如果专门研究呈指数级增长的初创公司的投资者
想想打破第一条规则是什么后果吧。安德里森·霍罗威茨投资基金2010年在Instagram公司投资了25万美元。当Facebook两年后用10亿美元买下该公司时,安德里森已经赚到了7 800万美元——在不到两年的时间,就收到了312倍的回报!这种惊人的回报也令其赢得了硅谷最好公司的名声。但是奇怪的是,这还远远不够,因为安德里森·霍罗威茨的基金规模是15亿美元:如果只开出25万美元的支票,公司得找到19个Instagram,才能收支平衡。这就解释了为什么投资者总是对值得投资的公司投资得更多。(公平地说,如果不是先前的投资占去了资金,安德里森本该在Instagram后几轮投资中投入更多的资金。)风险投资基金必须发现若干能成功实现从0到1跨越的公司,然后倾尽财力支持它们。
当然,没人能事先就确切知道哪些公司会成功,因此即使最好的风险投资公司也会有一个“投资组合”。但是,一个好的投资组合中,每家企业都必须真正具有取得极大成功的可能性。我们的创始人基金,大约只关注五到七家企业,因为这些企业具有独特的基本面,我们认为它们以后都会拥有数十亿美元的价值。不管何时,如果你不关注事业本质,而是关注其是否适合多元化避险策略的财务问题,那么投资就像是在买彩票。而一旦你认为自己在抽奖,你就已经做好了亏损的心理准备。
为什么人们没有看到幂次法则
为什么专业的风险投资家没有看到幂次法则?一是因为幂次法则要经过一段时间后才能清晰地显示出来,甚至科技投资者也通常活在当下,不能预知未来。设想一下,一家投资公司投资了10家有潜力成为垄断者的企业——这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少见的相当有纪律的投资组合。那些公司在呈指数级增长前的早期阶段十分相似,如图7–3。
图7–3投资初期
在接下来的几年中,一些公司会失败,一些会成功;估值也会改变,但是指数级增长和线性增长之间的不同并不明显。
图7–4投资中期
但是,10年后,风险投资基金的投资组合里不再分出成功和失败的投资,只会分成一项主要投资和其他投资。
图7–5投资成熟期
但是不管幂次法则的结果多明显,都无法反映出日常的经验。因为投资者用他们的大部分时间来打理新的投资和初创公司,而他们参与经营的大多数公司明显很普通。投资者和创业者每天能感知到的差异大部分来自成功程度的不同,而不是绝对优势和失败之间的不同。而且没有人想要放弃一项投资,风险投资家在问题最多的公司上耗费的时间往往比在最成功的公司上耗费的时间多。
如果专门研究呈指数级增长的初创公司的投资者都忽视了幂次法则,其他人忽视了也就没什么可惊讶的了。幂次法则的分布很广,显而易见,却为人所忽略。例如,硅谷之外的多数人想到风险投资,脑海里可能都会浮现出一群怪人——就像美国广播公司的《创智赢家》(Shark Tank)节目一样,只是没有商业广告而已。毕竟,在美国每年成立的新公司中,只有不到1% 能得到风险资本,而且所有的风险投资只占国内生产总值的不到0.2%。但是这些投资的结果不成比例地推动了整个经济的发展。风险投资基金支持的公司创造的工作岗位占私营公司全部工作岗位的11%。确实,12家大型科技公司都得到了风险投资基金的支持。那12家企业加起来价值超过2万亿美元,比其他所有科技公司加起来都多。
利用幂次法则的作用
幂次法则不只对投资者很重要,它对每个人都很重要,因为每个人都是投资者。一个创业者做的最大投资,就是花时间成立新公司。因此每个创业者都必须思考他的公司以后是否会成功、会有价值。同样,每个人都是一个投资者。你之所以选择一份职业,是因为你相信自己选择的工作在今后的几十年中会变得很有价值。
对于怎样保证未来价值这个问题,最普遍的回答是多样化的投资组合——“别把所有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每个人都被告知不要孤注一掷。像我们所说的,甚至是最好的风险投资者都会列出投资组合,但是懂得幂次法则的投资者所列的备选投资公司会尽可能少。投资组合的想法源于民间智慧和金融业惯例,而这些想法却认为最有利的做法是多元化下注。你投资的公司越多,在不确定的未来,你所承受的风险就越小。
但是人生对初创公司创建者和任何个人都不是投资组合。一个创业者不能把自身“多元化”:总不能同时运营十几家公司,然后期待其中一家会脱颖而出吧。而个人也不能为了人生多元化,同时留住十几种可能性差不多的职业。
学校教给我们的却恰恰相反:体制化教育传授的是无差别的一般知识。每个身在美国教育体制中的人都没有学会用幂次法则来思考。每所中学不管什么课都一律上45分钟,每个学生都以相同的步伐向前迈进。在大学中,模范学生痴迷于学习另类的冷门技能,想以此保证自己的未来发展。每所大学都相信“卓越”,教育部门随意给出的几百页按字母排序的课程表看起来就是为了确保“你做什么并不重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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